气。”
“勇士营那边,已经禁绝了京城和城外的……交通。这些人都是瓮中之鳖,就等陛下一声令下了。”
这一夜过去,朱棣的头上多了些许的白发,他像苍老了不少,虽不再是乍听消息的时候歇斯底里的愤怒,可现在……却更显阴沉:“要一网打尽,一个不要留,数万锦衣卫……呵……”
朱棣面带冷笑。
若是当真刺杀,朱棣当然深信,这绝不可能是纪纲一个人可以做到的。
事先要踩点,要有人刺探行踪,要有精干的力量,要确保万无一失,甚至需要预备队。
这上上下下,参与的人一定不少。
再联系到,此前锦衣卫上下突然形同铁板一块,对朱棣而言,这就不是一个纪纲的问题了。
一个纪纲,立即就可以将其处死,可一群纪纲的话,那么……就要先布下天罗地网,而后慢慢地将这一张网收紧,最后……再一个都不留。
朱棣此时就像当初靖难时一般,还是那个在大帐中运筹帷幄的大将。
只是此时,心中的悲痛,还是难言。
朱棣自责地道:“是朕害死了张安世啊,朕怎么就这样湖涂,连皇孙都知道,人不可盲目自大,可朕却以为,无论任何时候,朕都可以控制局面,把持住这大局。谁曾想……这些人竟是疯狗,他们如此的有恃无恐,已到了这样丧心病狂的地步。”
朱棣杀气腾腾。
亦失哈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低声道:“陛下……内千户所和模范营……昨天夜里……折腾了一夜。”
朱棣道:“这……知道了。”
朱棣突然又道:“朕记得,张安世……他是家中独子吧。”
“是。”
朱棣的脸色显得更难看了几分,幽幽地道:“哎……他的父亲就这么一个独子,如今……亡故,将来便连祭祀的人都没有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