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连丧事都不能体面。
不只如此,但凡有什么功劳,他往往都推给别人,自己不愿去领什么功劳,可若是遇到了不平的事,他便一定会跳出来,当着皇帝的面反对。
这种反对,并不是士林中那种标准的邀直取名这样简单,因为他维护的对象,并非是读书人这个群体,却多是三教九流之辈。
姚广孝没有因为金忠此时的‘胡言’而生气,反而语重心长地道:“金公啊,做人要洒脱一点,想开一些,放下执念,才可圆满。你就是心事太多了,这才自添烦恼。”
金忠道:“老夫还活着,若不烦恼,等将来进了棺材,什么烦恼都没有了,反而可怕。”
姚广孝道:“安南侯,以后他若是过世,你也给他烧个舍利,要通体漆黑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金忠张口要骂。
姚广孝便滴咕道:“你看,他就是想不开,执念太重,什么都要计较,难,太难啦。安南侯,贫僧欣赏你。”
“啊……”张安世脸都黑了,他不希望得到姚广孝的欣赏,毕竟这种欣赏,总让他有一种好像跟屎壳郎在一起,臭味相投的感觉。
姚广孝却是定定地看着他道:“方才金公的话,你听了吗?”
“听了。”张安世道。
姚广孝:“他那一套皇帝论,是他大半辈子才悟出来的,你就不一样了,你小小年纪,就懂这个道理,还能身体力行,这也是为何你总立功劳的原因。”
张安世挠挠头道:“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……”
姚广孝微笑,摇着头道:“没想那么多,还总能做正确的事,那就更了不起了。人哪,要做成一件事,就得让身边的人都得利!就说你那商行吧,能让跟着你的人都能挣银子,所以你放一个屁出去,下头的人拼了命也肯去做。那些模范营的将士,跟着你有吃有喝,有功劳。他们自然敢舍身忘死。还有你对付逆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