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贾,在结束之后,依旧意犹未尽,三三两两地出来。
张安世在门口等,却久久不见朱棣出来,便又带着张軏,一熘烟地进了会场。
会场里,成交的商贾早就被请到其他地方去补齐契书,交付尾款了。
没有买到的商贾也都走了。
这空旷的会场里,只有几个影子,几个影子众星捧月的围着一人。
而那人,在昏暗的会场里端坐着,纹丝不动。
张安世连忙赤足上前道:“臣张安世……”
坐在凳上的人,依旧还是一动不动。
张安世这才奇怪地抬起头来。
朱棣眼看张安世衣衫不整的样子,又见他赤足,居然这个时候,僵硬的脸,稍稍的变得温和起来:“像什么样子?”
“啊……”张安世立即道:“万死,万死,臣……臣……有失臣仪,万死之罪……”
“理一理去。”朱棣的嗓音有些嘶哑。
张安世连忙点头:“是,是……那臣去了。”
梳理一番,重新回到了会场,护卫们早已离开了朱棣,把守住了会场。
只有亦失哈默默地伫立着,像木凋一样,陪在朱棣的身边。
朱棣心事重重的样子,一言不发。
张安世有点看不明白,便关切道;“陛下……”
朱棣努力地点了点头。
却没发出声音回应。
张安世便小心翼翼地看向亦失哈。
亦失哈朝张安世使了个闭嘴吧的眼神。
张安世会意,便毕恭毕敬地站着。
倒是朱棣突然站起了,踱了几步,又突然重重的一声叹息。
他这时才转头看向张安世道:“今日的拍卖,售卖的只是香料,你知道……卖了多少银子吗?”
张安世如实道:“臣……臣还没有看账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