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目之中,有许多交易的讯息,里头生铁、盐巴还有茶叶的价格,虽有涨涨跌跌,可大致,和市价差不多。若是同谋,这说不通,里头说是正常的买卖更像一些。”
“既然……只是单纯的走私,是为了牟取暴利,陈瑛并非是逆党,那么他所牵涉出来的宁王,说宁王殿下谋反……这就完全说不通了。”
张安世顿了顿,又道:“至于陈瑛口中所说,当初在靖难的时候就勾结了宁王,这显然也和宁王没有关系。当初建文要削藩,宁王和陛下一样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,此时陈瑛主动联络,宁王出于对时局的担心,与之共谋,就算说是图谋不轨,这图谋的也是建文的天下,和陛下……实在没有多大的关系。”
张安世道:“臣还让人对南昌府进行了一些调查,宁王殿下在南昌府并没有什么过失,甚至处处拘谨,当然……他对陛下有所怨言,却也是有的,可这些怨言,也不过是臣的揣测而已,可若是因此而定宁王以大逆之罪,臣毕竟不是纪指挥使,没有这样的勇气。”
听到这里,纪纲惶恐起来:“陛下……臣……”
朱棣深吸一口气,他尴尬地看着张安世。
他体内,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。
这是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。
若不是张安世及时奏报……
于是朱棣道:“这样说来,宁王无罪?”
“无罪。”张安世笃定地道:“陛下若是当真处置宁王,反而让亲者痛仇者快。”
朱棣努力使自己平静:“而朕……却差一点………要怪罪错了朕的兄弟?”
一旁的宁王,此时心里只剩下了冷笑!
兄弟?
方才可不是这样说的。
宁王所愤怒的是,当初你朱棣骗我,骗了也就骗了,就当我吃亏。
可这两年,我为了不被你秋后算账,在王府里建书斋,每日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