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金点头:“小的知道了。”
说定后,张安世便笑吟吟地道:“商行还是要想尽办法,多招募一些识文断字的人。那些落第的秀才最好,给我四处去搜罗,咱们要干大事,最缺的就是人。”
朱金心头火热,他现在感激涕零,觉得若是张安世再让他去投井,他一定毫不犹豫了。
毕竟张安世这番话,是只跟自己心腹的人才会说的。
朱金乐呵呵地道:“是。”
过了几日,张安世去了一趟东宫。
此时,太子朱高炽正在詹事府的书房中,神色认真地看着最新的一批奏疏。
张安世进了书房,便上前笑着道:“姐夫,怎么这些日子,你的奏疏越来越多了?”
朱高炽这个太子,其实比较特殊。他父皇对于政务十分的反感,再加上朱高炽渐渐得到了朱棣的信任,因此,朱棣便命人将文渊阁的票拟抄录两份,分别呈送宫中和詹事府。
这些票拟,若是宫中没有别的批红,那么就以詹事府的批注为主。
这意思是,太子好好干活,朕嘛……偶尔也干一些,拥有否决的权力。
因此现在的朱高炽,就好像一头老牛,面对堆积如山的奏疏,扑哧扑哧地给自己的父皇分忧。
他既兴奋,又疲惫。
见张安世来了,才搁下笔,温雅地笑着道:“你这小子……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,不过……你要寻朱瞻基玩,便自己去吧,姐夫这里还有许多票拟需核实。”
张安世道:“瞻基长大了,已经不喜欢和我这个阿舅玩了。”
张安世先退一步,等姐夫回去敲打一下那个小子。
而后张安世道:“怎么这样多的奏疏,都需姐夫来处置吗?”
朱高炽道:“你这是明知故问……天下的事,多如牛毛……”
张安世却没规矩地凑上去,看着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