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除了张安世,站在朱棣的身边的,还有纪纲和邓武。
此二人胆战心惊的样子。
听闻这一桩钦桉竟没有结束,尤其是这纪纲,更是人都麻了。
又慢了一步。
一步落后,处处落后。
再结合陛下升任张安世为锦衣卫指挥使佥事,让他心里莫名烦躁。
当然,他清楚,张安世毕竟只是祸患,而眼下,真正让他火烧眉毛,不得不分心去应对的,恰恰是邓武。
邓武成了同知之后,开始在卫中收买人心,对他这个指挥使也不似从前那般的恭敬了。
纪纲很清楚,指挥使只是名头,而一旦自己连邓武都指使不动,那么越来越多的校尉就不会对他再生出敬畏之心。
长此以往,他可能就什么都不是了。
朱棣背着手,始终没有和纪纲说几句话,却是率先进入了这小殿。
吕震一见到朱棣和张安世鱼贯而入,并没有什么表情,除了眼睛转动了一下,依旧坐着,犹如活死人一般。
到了今日这个地步,其实无论是任何人在他的面前,他也已知道自己的结局了。
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。
除了直面死亡之外,他对一切都没有兴趣。
朱棣看了张安世一眼道:“朕只在此听。”
张安世点头:“是,那么臣就开始了。”
朱棣颔首。
张安世看了一眼吕震,便道:“吕部堂,别来无恙了。”
“又见面了。”吕震苦笑道:“哎……老夫以为上一次是最后一面了。”
张安世道:“最后一面,你不嫌便宜了自己吗?”
吕震低头,不语。
张安世道:“好啦,我们闲话少说,现在……你还有什么可交代的吗?”
吕震摇头,依旧是之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