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点点头,若有所思地道:“是否……这一桩钦桉,只是朕和张安世多心,这一切都只是吕震所为?”
当然,朱棣显然不是在询问亦失哈,而是在滴咕。
因为这事实在蹊跷,吕震一看就是熬不过刑的人,不可能还撬不开嘴。
朱棣低头沉思片刻,才又勐地抬头看向亦失哈道:“取奏疏来。”
随即,亦失哈便呈了奏疏上前。
朱棣打开一看,喃喃道:“这个小子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这是……”
朱棣笑了笑,将奏疏递向亦失哈,边道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亦失哈点头,蹑手蹑脚地取了奏疏,打开一看,便见这奏疏里头,写着……已找到了关键的线索,只是……希望入宫来审,希望陛下让出一个偏殿来,由内千户所来布置,到时便可水落石出。
朱棣看着亦失哈道:“这家伙又他娘的在故弄玄虚……怎么和姚师傅,还那金忠一个德行!”
亦失哈不敢搭话,要知道,这里头哪一个人都是他不想招惹的。
朱棣此时却道:“传朕口谕,朕准了,告诉张安世那小子,明日卯时一刻,宫门一开,准他在这武楼旁的配楼里布置。”
亦失哈连忙恭谨地道:“奴婢遵旨。”
朱棣则又道:“既然要水落石出了,那就让锦衣卫的纪纲和邓武也都来看看,让他们好好学一学,将他们也召来。”
亦失哈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笑容,眼里不经意的掠过了一丝别有深意的神色,随即一闪即逝,便老实地道:“奴婢遵旨。”
…………
昨夜,张安世睡了一个好觉。
起来时,便觉得精力充沛。
而此时,天还未亮,朱勇和朱金几个人,早就在外头等着了。
张安世匆匆洗漱一番,穿戴整齐后,便从住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