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已被这个世界遗忘了,他既不是兵部的主事,朝廷命官,甚至好像已连乱党都不是了。
再之后,他觉得受不了了,于是他狂叫,甚至开始拿脑袋去撞墙。
可似乎……这些并没有带来丝毫的回应,面对他的,永远都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再后来,他开始自言自语,开始痛哭流涕,可很快,这些也变得百无聊赖。
此时,朱棣皱着眉,却没说什么,只道:“将此人提出来,朕有话要问。”
朱勇几个就跟在朱棣和张安世的后头,听到朱棣吩咐,便立即进去提人。
朱棣则由张安世领着,移步到不远处的一处房里。
边走,朱棣边道:“你没有开始审理此桉?”
张安世道:“臣……用的是一种新办法。”
“新办法?”
张安世道:“像这样死硬的乱党,若是用刑,他肯定什么都不愿意说。陛下……这个人好好的朝廷命官不做,冒这么大的风险,必定是不好对付的,若只是纯粹对他用刑,你越是抽打他,他反而越觉得自己受的苦难,乃是考验他对前元的忠贞,他反而就更加死硬了。”
顿了顿,张安世接着道:“用刑最难的地方,就是无法控制好这个度,一不小心,要是像那崔一红一样,反反复复只会说一句话,那可就糟了,至少这一切的线索到了他这儿,便戛然而止了。”
朱棣听罢,颔首点头道:“倒是说的有理。可你就这样将他关着,就行了?如今已经打草惊蛇了,他的那些党羽们,现在只怕早已惊动了。”
张安世信心满满地道:“陛下放心,他的那些党羽,肯定不敢轻举妄动的,因为……这些人绝不是普通人,现在又在这风口浪尖上,我想他们都是家大业大之人,一旦有什么异常,他们也会担心自己会像陈文俊一样,被臣抓住端倪,反而就可能暴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