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,甚至有人痛心地道:“是啊,这一次征安南,南直隶乡间大量的壮力被征发,田地荒芜,百姓苦不堪言。”
又有人道:“幸好此番侥幸胜了,倘若不胜,岂不成了隋炀帝征高句丽?”
朱棣在人群之中,听到隋炀帝三个字,顿时勃然大怒,他虎目似要喷出火来。
不过朱棣此时倒还算冷静,并没有发作,依旧冷眼旁观着。
张安世是一直注意着朱棣的,很识趣的,站得离朱棣远了一些,免使这位朱老四突然暴起,溅得他这个无辜者一身的血。
朱勇和张軏似有感应般,一见大哥如此,竟也不约而同地随张安世稍稍挪步。
只有丘松还挺着肚子,呆滞地看着眼前的‘热闹’,一头雾水。
此时,便又见有人道:“陈先生,可听闻此番供应军需的乃是商行,也是那商行的四卫一营杀入了安南……听闻……还挣了不少钱粮。”
陈继不听这个倒也罢了,一听这个,顿时勃然大怒的样子。
陈继一脸怒色,冷哼道:“哼,我所忧虑的,正是如此啊。那商行的钱粮,是从何而来呢?还不是取之民脂民膏?他们控制了渡船,兜售宅邸,还卖什么八股笔谈,这些银子……有一样是干净的吗?”
陈继痛心疾首地接着道:“若只是寻常的商行倒也罢了,偏偏这商行背后,却有不少大明当朝的权奸。这些权奸……他们鱼肉百姓,视一切为他们牟利的工具,如今……还窃据了安南,用我大明军民的血肉,鱼肉这安南的百姓。”
顿了顿,陈继又道:“礼之防乱,犹堤坝防水,而这些人……却贪图利益,视礼仪廉耻为无物,今日开了这个头,将来必然礼崩乐坏。”
“今日他们想要取的是安南,明日……他们岂不还要去倭国、天竺逞凶?”
众人暗暗点头。
又听陈继道:“若大明只一味地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