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安世立即道:“阿姐,这是咋了,他还是一个孩子啊!有什么事,不可以好好地说?阿姐,你别训斥他,我看着心疼。”
“还有你!”张氏瞪着张安世:“平日里你教他什么,成日污言秽语,要嘛就成了精一样,见了人便巧言令色,哪里有半分皇亲国戚和皇孙的样子。”
张安世此时啥也不说了。
乖乖地跪坐在朱瞻基的身边,耷拉着脑袋,一声不吭。
张氏沉着脸道:“真是一丘之貉,将来别人见了,不知怎样笑话,以后不许做鬼脸,不许巧言令色,更不许口出污秽之词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张安世和朱瞻基异口同声道。
张氏便又默默地低头继续做刺绣。
张安世和朱瞻基则像木凋一样,纹丝不动。
等过了小半时辰,张氏才轻声道:“出去玩吧。”
二人如蒙大赦,连忙一熘烟的跑了出去。
等到了殿外头,张安世摸着朱瞻基的脑袋道:“你看看你,又闯祸了,害我还挨了一顿训。你干了啥?”
朱瞻基道:“我骂了教授我的师傅。”
张安世道:“你如何骂的?”
“我说入他娘。”
张安世叹息道:“你呀你,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,要讲礼貌,知道吗?”
朱瞻基委屈地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为何骂他?”
“他说阿舅不好。”
张安世打了个激灵:“咦?骂的好啊,痛快!瞻基啊,你有良心了,阿舅很欣慰。我们张家……真是祖坟冒了青烟,才出你这样的外孙。”
朱瞻基道:“我可以说阿舅不好,可他不能说,他说了,我便很生气。”
张安世感动得要流下泪来了:“有盼头了,有盼头了,有外甥如此,好日子还在后头呢。”
说罢,亲昵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