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那庄子口,似乎有许多人。
却见一个头戴纶巾的管家模样人,领着几个家丁,教人挑了米来。
随即便有乌泱泱的百姓围了上去。
姚广孝混杂在人群之中,见百姓拿着竹筐来取米。
又当面与那管家签字画押着什么。
空空大惑不解:“这是做什么?”
姚广孝微笑道:“这你也不知?今年收成不好,许多人要活不下去了,所以来借米。”
“借米?”空空眼底露出了疑惑之色。
姚广孝深谙内情,笑着道:“想不到吧,这天下还有万万人吃不饱呢,若是不告贷,就熬不过年关。你瞧,他们借五升米,签的契书却是借八升。”
“借五升,还八升?”空空惊叹道:“这岂不是一本万利?”
姚广孝又道:“这只是出,等还的时候,还有利息呢!只怕至少也要还十升,亦或十二升。”
空空再次惊叹道:“以一取二,岂不是暴利?”
“谁说债主盼着这些人还?”姚广孝奇怪地眼神看着空空。
空空再次不解地道:“难道债主也要结善缘?借了出去,不就是指望他们归还吗?”
姚广孝道:“借五斗,只能得十斗,虽是暴利,可若只图这一点利,又如何能满足人的贪心呢?真正心狠的,只巴不得这些人还不上米,到时候……将这些人的家里最后一点薄田也收走。”
“就算这些人的家里没有田,总还会有一些家当,没有家当,也总还有子女,没有子女,难道连妻子也没有吗?若是连妻子都没有,这样的人也借不来米。”
空空骇然:“国朝应当以礼法来治天下,这些人如此不修德,国家的纲纪何存?”
姚广孝笑了:“礼法?你猜这管家背后的人是谁?”
空空语塞。
姚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