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:“以往事事都由你,可你总得由着我这做姐姐的一次,你再稀里湖涂下去,父亲在天有灵,不知怎样的伤心。”
看着张氏关切的样子,张安世顿时说不出反驳的话,便道: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
张氏的唇边不着痕迹地掠过一丝笑意,便道:“那这件事我做主啦,我准备六礼,去给父皇和母后禀告。”
张安世却迟疑了一下,苦笑道:“阿姐,能不能迟一两年?我倒也觉得徐姑娘很好,只是……我年纪还太小了,我毛……毛都没……”
张氏啐了张安世一口,气恼道:“哪一个你这样的男子,不要娶妻的?你成日和朱勇、张軏和丘松几个胡混好了。”
张安世便道:“其实,我有难言之隐。”
张氏一听,顿时紧张起来。
张安世看了看张氏的反应,硬着头皮道:“其实我算过一卦,不,我去求过一签,那上头说,我得过两年才能娶妻,如若不然,就有血光之灾。”
每个时代的道德都是不同的,这个时代的男子,甚至有十二三岁便开始成婚,可对张安世这等两世为人的而言,他甚至可以接受十五六岁,再小,就实在无法接受了。
张氏皱眉道:“血光之灾?你怎听那些人胡说。”
张安世眼不带眨一下的道:“是姚广孝师傅帮我解的签,阿姐不信,召他来问。”
张氏见张安世说的振振有词,倒也不禁狐疑。
这姚广孝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,虽不算什么得道高僧,但也绝对属于妖僧的行列,此人过于神秘,以至于大家总觉得他身上有什么神通。
于是张氏认真地盯着张安世道:“你没有骗我?”
张安世道:“不信叫他来,起初我也不信他,可他言之凿凿,说什么若是诓骗我,他便死全家、挨千刀,这才教我信了。阿姐现在叫他到面前来对质,你看他怎么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