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这么多人,怎么撑起这些甲的。
不只如此,他能明显感到对方即使如此的负重,竟也一个个精力充沛,架起来的长矛,纹丝不动。
这如林的长矛,摆在眼前,在阳光下,折射着锐光,让人心头发寒。
当然……还不只于此。
面对骑兵的冲击。
步兵最难克服的,往往是心里的恐惧。
这种恐惧会随着骑兵的冲刺不断地放大,所以深谙骑兵之道的陈乾,对于冲击步阵,有着丰富的经验。
他总能像猫戏老鼠一般,等到对方恐惧,对方的步阵之中出现缺口,而后毫不犹豫的冲杀上去,在这步阵里直接撕开一个口子,而后……便是骑兵对步阵的疯狂杀戮了。
可眼前让陈乾更惊诧的是,对方的阵列,没有任何的薄弱环节和缺口,几乎人人都死守于自己的岗位,即便呼啸而来的骑兵即将抵达眼前,分明陈乾能看到对方眼神里的恐惧。
可是……对方没有动。
犹如一个龟壳一般,安如磐石。
张軏此时大呼一声:“盾。”
张軏此刻已是热血沸腾。
他的体内,好像血脉觉醒一般,此时此刻……他感觉亡父似乎在天上看着他。
他激动地在阵中,手按着刀柄,此时的张軏,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剑。
最前排,一面面的铁盾呼啦啦的排出。
这铁盾半人高,持盾之人半蹲。
其余人斜着身体,挺出长矛。
依旧是整整齐齐,所有人步调一致。
这样的情况他们已经尝试了一次又一次,早已熟谙于心。
那厚重的铁盾,以及铁盾缝隙里架起的长矛就在眼前,陈乾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他意识到,自己可能大意了。
“汉王,我入你娘,不是说只是一群乳臭未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