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遇了这等事,其实还是很尴尬的。
毕竟大家都是要脸的人。
所谓看破不说破。
可看的这样的清晰,事情闹成这个样子,恰恰就成了说不说大家心里都膈应了。
等人都散了去,连那小二也识趣地拿了钱去后厨。
张安世这才尴尬地看着朱棣道:“陛下您怎么来了?”
朱棣绷着脸,瞪着张安世道:“朕来与不来,还需跟你奏报?”
这是一种典型的破防之后恼羞成怒的现象,张安世还能说啥,只好道:“是,是,是,陛下说的对。”
朱棣脸色总算稍稍缓和了一些,便道:“你这儿……倒还不错。”
张安世道:“臣惭愧的很,自奉旨镇守于此,每日殚精竭虑,为这渡口操碎了心,唯恐有负陛下所托。”
朱棣颔首道:“方才的爆炸怎么回事,你又炸什么了?”
这一下子戳到了张安世的痛处,张安世一脸委屈地道:“这……真是一言难尽,当初臣不是将沉家庄子炸了一半吗?臣在想,这么大的宅子,怕是修复不了了,于是只好忍痛,教人将另一边也炸了,臣亲眼看着自己的宅子化为灰尽,心里很不好受,万般的难以割舍……”
朱棣却是笑了,他总算心里好受多了。
“没啥,男人嘛,要大气一些,再者说了,你不也挣了不少银子吗?营建一个大的伯府,到时朕要来看看。”
张安世立即就道:“陛下,臣不打算营建宅邸。”
朱棣奇怪道:“嗯?”
张安世道:“臣想营建一个学堂,主要是深感许多人想要读书,却寻访不到名师。”
顿了一下,他接着道:“再者说了,孔圣人还托梦给我了,臣思来想去,总是要对得起他老人家的。”
朱棣脸抽了抽,刚想骂人。
张安世却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