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都督正一起闲坐。
此时,丘福道:“听说,近来京城里的举人们都不安分,马上就要揭榜了,也不知要闹出什么事。”
说到了这个,朱能就来劲了,笑嘻嘻地道:“你们不晓得吧,我听闻……顾成的孙子真去考了。”
“哦?”魏国公徐辉祖道:“咱们这些人,倒没有子孙去考的,说来惭愧。”
朱能兴致勃勃地道:“没去考的才好呢,你们是不晓得,顾成都哭了,他和俺喝酒,哭的伤心极了,说自己的孙儿非要去考,考试的前一天,那天的夜里,他孙儿还哭了。”
“哭了?为啥哭。”
“说是不会做题。”朱能眉飞色舞地道:“你想想看,这题都不会做,他考个什么?哎……完啦,完啦,丢人现眼了,可怜顾成一世英名,被这孙儿败光了,倘若交了白卷,便要贻笑大方了。”
丘福笑骂道:“亏你还笑得出来,放榜那一日啊,咱们提了老酒,去瞧瞧他,他也不容易,就这么一个孙儿,再者说了,咱们的儿子,还是助教呢。”
朱能便憋着脸:“哎,我竟忘了这个,哈哈……哈哈……俺儿子被人坑了这么久,总算现在也扬眉吐气,能坑害别人了,光宗耀祖啊!”
朱能发出杀猪一般的大笑。
一连数日,京城里飘起了雨。
张安世带着四人,在栖霞渡口炸鱼为乐,在这儿,是他的天下,谁也管不着,因而痛快无比,不亦乐乎。
这渡口也开始秩序井然起来,此处变成了无数渡船和商船的中转站。
张安世甚至打算将兄弟船业的总部设置于此。
不过这个时候,放榜之期终于到了。
虽说放松了几天,可张安世还是颇有些紧张的。
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法子有用没用。
不过张安世清早却起来,先是叫来了张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