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在朕看来,这张辅的功劳,并不算大。他与卫指挥张宽虽有杀敌的功劳,这首功却不是他们。”
朱高煦好像懂了,便喜滋滋地道:“那么这首功当然是父皇了,父皇料敌先机,自然也是父皇命张辅先行去整肃兵马,父皇料事如神,儿臣钦佩得不得了。”
丘福几个则是像看二傻子一样看朱高煦。
尤其是丘福,他甚至觉得自己向陛下请求放汉王出来是错误的,汉王殿下还是乖乖圈在汉王府里比较好,至少安全。
以至于丘福甚至在想,当初靖难的时候,汉王是何等的睿智,沙场之上,他用兵历来恰当,冲锋陷阵起来,往往以命相搏。
可现在……似乎局势变了,如今这天下,似乎再没有汉王的用武之地了。
追根问底,是汉王太急了,他急于想要表现自己,急于想要证明自己,恰恰是这等不合时宜的急躁,可能他自己并没有察觉,可在其他人眼里,却多少有贪功冒进的意思。
朱棣听罢,凝视着朱高煦:“是朕料事如神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朱高煦反问。
“可是朕之所以命张辅往成山卫,是因为张安世的提醒。”
朱高煦的笑容,在此刻逐渐消失。
他脑子有点懵,回头看一眼张安世,张安世则谦虚的回以一个抱歉的微笑。
朱高煦脸色已如猪肝一般,他极想再说一点什么,化解眼下的尴尬,可很多话到了嘴边,竟无法出口,只觉得……有一种好像有力也无处伸的感觉。
朱棣道:“料事如神的乃是张安世啊。”
朱高煦道: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朱棣道:“他小小年纪,有此见识,这是朕想不到啊,张安世……”
“臣在。”
朱棣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:“你是如何知道,这成山卫可能有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