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安世在旁听得眼皮子直跳。
张安世此时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朱棣方才所感慨的那句话。
这是够狠的啊,毕竟这么多的知府和县令,张安世绝对相信,这其中肯定有几个是被冤枉的。
只不过……朱棣已经不在乎了,灾情紧急,若是不杀,换一换血,等慢慢地去调查,只怕到了来年开春,才勉强能议罪,真到了那个时候,只怕那许多的百姓们,也已死绝了。
既然如此,那么就用太祖高皇帝的办法吧,已经不在乎谁贪谁廉,现在到了这个地步,那么就统统都去死吧。
而新上任的这些人,有了前车之鉴,不敢说他们以后会怎么样,但是至少在这个冬天,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,拼命赈济。
朱棣没理张安世,只哼了一声:“带着那三个小子,赶紧滚蛋。”
“噢。”张安世小鸡啄米的点头,像一只温顺的鹌鹑一样:“臣这就走。”
他如蒙大赦一般,火速带人跑路。
以至于丘松那小子有点傻,还是被朱勇拖拽着跑的。
一下子,四人不见踪影。
朱棣则在库中,捡起了张安世桉头上的那本《春秋》,看了看,又投掷在地,都囔道:“还他娘的《春秋》!”
…………
张安世老实了,直接在家里躲了两天,似乎觉得风头过去了,这才慢慢开始活动。
而另一边,一桩婚事,却开始有了眉目。
魏国公之女徐静怡初长成,已到了婚嫁的年龄。
汉王朱高煦张罗着姻亲的事,几乎每日都往宫里和魏国公跑。
徐皇后自然对自己的侄女儿的婚事极为上心,她的兄长是个倔脾气,宁愿被圈禁,也绝不向朱棣低头。
这侄子和侄女,反而更得徐皇后的怜爱了。
朱高煦不提还好,一提,徐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