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竟是刹那之间寂静下来,落针可闻。
站在朱棣的背后,丘松吸了吸鼻子,冷不丁地道:“袭你家的是俺京城三凶,还有……”
说到这里,丘松顿住了,却是正气凛然地指着朱棣。
朱棣:“……”
丘福瞪着自己的亲儿子,可谓是恨得牙痒痒,心里禁不住骂:你他娘的少说一句,不好吗?
沉静听罢,身躯一震,随即便是滔天的怒火:“尔等贼子,竟已猖獗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?”
似乎这句话,无法对眼前这些军将们形成威慑,于是沉静便又冷笑道:“须知我沉家也不是好惹的,应天府、苏州府那儿……”
他见朱棣的脸色微微变了,突而变得杀气腾腾起来。
沉静的话自然也戛然而止。
朱棣阴沉着脸道:“应天府和苏州府,与谁和你有旧?”
“呵……”沉静不屑地看着他道:“与你何干?”
“当然与朕有干系!”朱棣来时,或许心里还怀有歉意,可现在,他已品出了一丝丝的不对味了。
沉静听到一个‘朕’字,有那么一瞬间,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,随即,心态炸了。
他觉得这可能只是自己听错了。
他紧紧地盯着朱棣,可见对方轻描澹写的样子。
下意识的,沉静打了个寒颤,突然结结巴巴地道:“你……你究竟是何人?”
张安世在一旁,此时此刻倒是龙精虎勐起来:“大胆,快跪下和陛下说话!”
这一句话,犹如惊雷,真比方才被炸了庄子还要震撼。
沉静不由自主地嘴唇嚅嗫着,眼睛大大地盯着朱棣,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此时依旧在默默想着,或许这只是一个幻象。
只是他的身体却是出卖了他。
他瘦弱的身子,摇摇晃晃的,就好像自己是站在云端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