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顿时又大怒:“你他娘的怎的骂人?谁教你的,小小年纪咋不学好?”
朱瞻基心怯,垂着脑袋道: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朱棣收敛起脾气,摸摸他的脑袋道:“好啦,饶你一次。”
这时,朱高炽已带着东宫上下人等闻讯而来,朱高炽心里很是忐忑,不知父皇为何突然来此。
他远远见了朱棣,便一瘸一拐的疾步上前,拜倒在地道:“儿臣见过父皇。”
朱棣牵着朱瞻基的手,脸上冰冷起来:“方才在做什么?”
朱高炽道:“儿臣在听众师傅们讲授经学。”
朱棣冷冷道:“倒是自在得很。”
“儿臣万死。”朱高炽诚惶诚恐地应对。
朱棣道:“你儿子都要被你饿死了,皇孙的身子,你也不顾吗?”
“啊……”朱高炽诧异,随即忙埋下头:“儿臣罪无可恕……”
朱棣瞪他一眼:“储君未必就要听什么经学,那个杨士奇就说的很好,要多看看汉时文景帝时的奏疏,结合《汉书》进行对照。”
朱高炽道:“儿臣无能,让父皇多虑,实在……万死……”
朱棣板着脸:“明日朕命人将批阅的奏疏也誊写一份送东宫来,你多看看,好好学。”
朱高炽一脸诧异,甚至有些慌乱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?”
“是,是,儿臣遵旨。”
朱棣牵着朱瞻基,扬长而去。
朱高炽依旧跪在原地,瞠目结舌。
徐皇后亲自纺出两尺纱来。
朱棣见天色已晚,催促徐皇后快走。
徐皇后笑吟吟地拉着张氏的手,又说了许多话,道:“可惜宫中不能自在,总不能像东宫一样弄出这么多的纺纱机,过一些时日,本宫还来,一来二回,这新的纺纱机便熟悉了,熟能生巧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