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带来了黄纸。”
说着,从袖里掏出一叠黄纸来。
“你们谁带鸡了?”
“鸡?”朱勇和张軏面面相觑:“咋还要吃鸡?”
张安世叹口气道:“不是吃鸡,是杀鸡,咱们是正儿八经的结为异性兄弟,当然要名正言顺,杀鸡喝了鸡血,才是过命的交情。”
少年人恰恰是最讲究仪式感的,当然,这种仪式感大抵也可称为中二。
朱勇听罢,小鸡啄米地点头:“安世什么都懂,只是去哪里寻鸡呢?”
张安世咳嗽一声:“我方才还听到鸡叫。”
张軏眼睛一亮:“啊呀,这是胡师傅养的鸡。”
胡俨是个清流,毕竟是学官,而托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福,官员的待遇极低,在南京城生活颇为拮据,于是自家在后院里养了七只芦花鸡。
张安世叹息道:“事情紧急,该怎么办才好?”
“可惜我现在伤还没好,不然……”张軏此时急迫起来。
二人目光都看向朱勇。
朱勇瞪大眼睛:“不会让俺偷**!”
…………
咯咯咯……
啪唧一下,一刀斩下。
就在这学堂前院的墙角,一堆杂草之中,芦花鸡的脖子一歪,血便溅了出来。
朱勇提着刀,龇牙咧嘴,而后将刀收了,口里还骂着:“这定是一只母鸡,叽叽喳喳的。”
三人烧了黄纸,喝了鸡血,接着自然是俗套的表演,无非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一套。
张安世的年纪最大,成了长兄。
朱勇次之,自是老二。
张軏年纪最小,不免做小。
等听到梆子响了,三人忙不迭的跑去明伦堂。
胡俨的心情居然格外的好。
他升华了。
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