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窗边的位置。
今天柏林的阳光很好。
这会儿已经有洒向窗边的趋势。
就差一点点。
吉娜微微眯起了眼,看着对面的师兄,问道:
“这是他叫停的原因?”
“是的。这也是为什么我说他时时刻刻都有着一颗冷静的头脑。因为……他明白如何在顺应这个时代的前提下,开辟出自己的道路。就像是他对我说:你现在需要做的,并不是急于表达自己对古典乐与周围人不同的见解。而应该继续站在这片高台下,让他们一直把你推向更高的地方。
越高,代表着越权威。当你从世界前三,到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。当你的言论从人们觉得你还年轻,存在质疑,变成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艺术家用高瞻远瞩的目光,把古典乐与现代音乐融合在一起。当那些把你推向高处的人已经老去、死去。新生代的人奉你为真神,对你话语里的权威深信不疑时,那时,才是你可以力挽狂澜的时刻。”
“……”
在吉娜的沉默中,朗朗一摊手:
“我问他那需要多久?他告诉我:至少十年到十五年吧。那时候,你才真正的安全。”
一段话的时间。
已经让女孩从微微眯眼,在阳光中看着对面的男人,变成了嘴巴微张,一脸震惊……或者说惊恐着,目瞪口呆的模样。
这个人……???
???
朗的这些话有什么问题吗?
没有。
很惊世骇俗吗?
也没有。
只不过是一种……类似于对未来的规划、期待的言语而已。
可不知为何,吉娜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。
明明并不恐惧,可这股寒意却不知从何而来。
那是源于本能的畏惧。
就像是黑暗的森林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