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会表达出来。
他唯一做的,就只是一如家里没钱的时候那般。
夏天,用一缸亲自动手的清澈浆水,带给俩儿子名为“家”与“父亲”的清爽一夏。
而对于许鑫来讲,夏天要是没那一碗浆水,确确实实就等于失去了灵魂。
“爸。”
“嗯?”
“可算吃到咧,再吃不到浆水,呢真似要疯咧。”
“……哈哈哈。”
儿子的这句话就等于对他最高的赞美。
又美滋滋的抿了一口酒,扒拉了一口面条,他才不紧不慢的说道:
“家里的酸水今年特别好,透亮。”
说完往厨房一指:
“爸弄了两缸,给你拿来了一大桶。想吃,自己炒点韭菜,甚也别放,就油炒炒,加盐。就盛出来,再往锅里倒油,葱蒜,辣子,把浆水往里一冲……开锅下面条,两滚就出,就好咧。”
“呃……”
虽然听上去步骤很简单,但实话实说……
许鑫还真不会弄。
只能点点头:
“好……呢到时候试试!”
“记得盆别沾了油,浆水就糟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回头也和那女娃说一哈,你要不会弄,让她给你揍着吃~”
“……”
扒拉面条的许鑫筷子一顿……
颇有些尴尬的抬起了头:
“……好。”
“不要老吃外面滴饭,那都不干净~冰箱里呢就看到鸡蛋换咧,其他的动都不动,会行哇?年轻人,过日子,你下的了苦,婆娘守的住窑才行。家里不起火烧锅,那叫过日子哇?”
没去纠结儿子到底谈了个什么朋友。
他只是用最朴实的观点……哪怕和他现在的身价相比,什么“下苦”、“窑洞”之类的已经格格不入了。
但还是用这些最粗糙的话语里所蕴藏的道理,告诉儿子如何操持一个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