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梦闯咬了咬牙,拼死挣扎,破罐破摔,喊道:
“海瑞!我乃朝廷命官!纵然你是左都御史,也不能无故拿人!”
“朝廷自有法度在,由不得你专横跋扈!”
“你们两个狗东西!放开本官!”
钱梦闯心里明白,一旦进了地牢,再想出来,可就难了。
因而,拼尽全力留在屋里。
一边挣扎,一边解释钱粮为何没有送到矿工的手上。
简而言之就是,天气太过恶劣,原先准备送到矿区的钱粮,全都滞留在了仓库。
他没有贪墨钱粮,海瑞无权将他打入地牢。
只是。
闹腾了半天。
直到被侍卫拖出屋子。
海瑞都没看他一眼。
这一个多月。
海瑞跑了三個州,十一个县。
三个州里,只有宁州刺史贪墨了八千两白银。
其余两名刺史,倒很安分。
朝廷拨给他们多少的钱粮,分到各郡县,就还有多少钱粮,未曾贪墨一分一毫。
十一个县里。
有四个县的钱粮出现了问题。
有的知县说是运粮的时候,遭了山匪,朝廷拨下的钱粮,悉数被劫。
有的知县说是自己得罪了小人,那小人偷摸一把火烧了仓库,栽赃陷害于他。
还有的知县说是看守仓库的衙役监守自盗,不知逃到了何处。
总而言之,各有各的理由,全都说得情深意切,令人信服。
只是。
无论他们说得再如何冠冕堂皇,海瑞也懒得多听。
只要钱粮出现了问题,不管是何原因,一律拿下!
之后视严重程度定罪。
之前的三名知县,全都是抄家问斩。
这个睢水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