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鸿文叹了口气,无奈的道:
“那祭酒大人的意思,所有的话本都应该被扔进坑里焚烧?”
程正道不冷不澹的道:
“若是某部话本,百姓读了以后能从中领悟圣人之道,又何必焚烧?”
“老夫所说的是那些倡乱的话本,刘部堂不要将之混为一谈。”
刘鸿文有些急了,提高声调道:
“祭酒大人又如何知道,你认为的倡乱的话本,百姓读了,不能领悟圣人之道?
如何知道,你以为多有裨益的话本,百姓读了后不会叛逆作乱?
这话本如何,总不是你祭酒大人一句话说了算吧?”
程正道仍旧用不冷不澹的语气道:
“礼部掌管礼仪教化之事,自然应当承担起分辨话本好坏的责任。”
刘鸿文深吸一口气,平复情绪,正色道:
“本官认为,《水浒传》、《西厢记》、《聂小倩》、《射凋英雄传》并非倡乱之话本,祭酒大人请回吧。”
程正道望着他,表情渐冷,皱着眉头道:
“在老夫看来,那《水浒传》......”
一开口,刘鸿文就知道他又要滔滔不绝,讲个没完。
终于是忍受不了,没好气的道:
“本官就不明白了,祭酒大人为何非要盯着几部话本不放,就因为百姓喜欢?百姓喜欢又有什么错?”
程正道冷冷的道:
“若只以喜欢与否作为评判事物的标准,天下还要礼乐何用?
圣人曰:人生而静,天之性也。
感于物而动,性之欲也。
物至知知,然后好恶形焉。
好恶无节于内,知诱于外,不能反躬,天理灭矣......”
“够了!”
刘鸿文望着他,坚定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