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火。
“......”
“这是自己的儿子,这是自己的儿子,不能打,不能打......”
秦兴言深吸一口气,强忍住抄起棍棒的念头,走上前,问道:
“守阳又在悟道?”
秦守阳目光呆滞,望着石头,好似没听见一般,没有回话。
秦兴言又是深吸一口气,提高声调,重复了一遍。
“二郎又在悟道?”
这下子,秦守阳终于是听清了,抬眸看向秦兴言,唤了一声。
“爹。”
听见这一声爹。
秦兴言一颗心瞬间软了,原先憋在心里,打了腹稿的严词,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。
万千话语,化作一声叹息。
“今日可吃饭了。”
秦守阳道:“还没。”
盯着石头,竟是连饭都不吃了......
秦兴言一颗心越发的冰凉,鼻子动了动,眉头微微皱起,又问:“你这院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,怎么闻着有些臭烘烘的。”
秦守阳想了想,回答道:“应当是儿子的衣服。”
“......”
秦兴言先是一怔,随即瞪大了双眼,问道:
“你这身灰色长衫多久未曾浆洗了?”
秦守阳道:“半个多月?儿子记不清了。”
得到了这个答案。
秦兴言只觉得脑子一阵发晕,有些恍惚,又问:“多久未曾沐浴?”
秦守阳道:“应当有一个月了。”
这下子。
秦兴言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,忍不住恍惚起来,喃喃自语道:“痴了,真是痴了......”
“这可叫为父如何是好啊……”
说着说着,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“守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