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也明白。
他叹了口气,悠悠道:“臣能想到最好的办法,就是如此。”
看见周皇的表情越发的失魂落魄。
谢千犹豫了一下,安慰道:
“其实陛下不必多虑,黎明百姓又有几人识字?
十个人中能找出一个会写自己的名字,就算难得。
他们哪里看得懂什么报纸,无非是听勾栏和茶舍里的说书人,说报纸上的话本罢了。
这新政,他们不想听,也听不懂。
所以,在黎明百姓的眼里,陛下还是原先的陛下,没有一点儿变化。”
周皇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语气低沉道:
“那在士大夫的眼里,朕又如何?”
“他们会相信,朕从头到尾都没想过施行摊丁入亩吗?”
谢千听见这话,陷入了沉默。
他心里明白。
这件事就像一根钉子,嵌在天下士绅的心里。
他们每次看到陛下,都会想到……方田均税,摊丁入亩。
时间一长,君臣之间难免心生间隙。
别看陛下推行新政后,和士大夫好像闹得水火不容。
但实际上,没有动他们的田产,就等于是小打小闹,在士大夫的接受范围之内。
一旦动他们的田产,情况就不一样了。
士大夫们绝不会容忍一个成天惦记他们田产的人坐在皇位上。
到时候,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,与陛下抗衡。
别的不说。
就连身为内阁首辅的谢千,刚开始看到这个消息,第一反应都是,陛下疯了。
更何况是别人。
周皇见谢千沉默不语,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,脸色变得更加苍白。
这个时候。
原先一直沉默不语的东阁大学士,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