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谨行想了想,讶然道:“跟官府?以次充好?”
沈襄点头:“嗯!他们买通了辽东总兵手下一个负责购马的参将,账目里藏着行贿的亏空。
华骝也知道,但应该没参与,锦衣卫一到,他们可是坐立不安!尤其那个副千户还是个软硬不吃的人。
他们生怕他查出来,又不能明面赶走,这才病急乱投医,跟蒙古人合作,希望借明珠的手操控他,最好不动声色地把他变成自己人,但没想到是与虎谋皮,把自己也赔进去了……”
“怪不得……”
曹谨行摇摇头,嗤笑道:“自寻死路!怨不得旁人。那个参将呢?”
“他……”
沈襄脸色微变:“……还不能动。”
“呵呵。”
曹谨行冷笑:“又是哪个大官捞钱的马前卒?”
“……”
沈襄无奈苦笑:“你啊你,这嘴真够利的。他叫时义,是大将军仇鸾在辽东任总兵时的心腹,万马帮和他的分利压成了八二开,他独得八分利,盗骊、山子二分利,你觉得,只凭他一个参将,能做到这种程度吗?”
“毫无疑问。”
曹谨行道:“这背后有仇鸾的影子……”
“不错……”
沈襄道:“所以啊,此人干系重大,咱们不猜测,一切如实上报,其他的,让上面的人头疼吧。”
“哈哈。”
曹谨行笑了:“大将军如日中天,这玩意送不送还真是个问题,让大哥和指挥使头疼吧。不过,我倒是建议大哥做的狠点……”
沈襄奇道:“为什么?”
曹谨行悠然道:“烈火烹油,鲜花着锦啊,盛极必衰,大将军的戏,就快唱不下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