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好不容易,才从童贯手中剥出这支精锐来,只为你等能胜,上报天子,下安黎庶!你这厮若不知好歹,便让曲端做主将。”
曲端苦笑道:“太尉,张俊并无冒犯之意,吾辈为将领兵,讲究个如臂使指,平素待以恩义、严以军法,兵士敬我畏我,故此愿随我辈死战,调了新军来,吾等与他既无恩义、也无威严,反而不如本部四千人去厮杀。”
梁师成大怒,尖叫道:“呔!吾为太尉,你同我说这些细务,欺吾不知兵么?汝可知老泉先生乃家祖,曾作《权书》,乃兵家无上妙谛,吾亦兵家之后,又任太尉,难道不如你等懂么?自古以来,以众凌寡便是上上之策!罢了,王彦,便由你做主将!休要让陛下和本太尉失望!”
说罢,愤愤而去。
原来这梁师成,常常以苏轼遗子自居,概因坡仙风流,常常以姬妾送人,偶尔有孕,也未细察,梁师成便是其母怀孕三月时被送了别人,苏轼当初文章被禁,还是梁师成向官家申诉,才得解禁。
而苏老泉苏洵,乃苏轼之父,曾著《权书》十篇,第一篇即为《心术》,当年老曹和岳飞争辩为将道理,岳飞的论据即从此书得来。
眼见梁师成发怒离去,四将面面相觑,刘锜时年只得二十二三岁,却最是老成,叹道:“罢了,我辈食君禄,为君死,难道真个怕了辽国那干亡国兵将?战便战罢。”
曲端摇头道:“那些禁军不知根底,我不敢用。”
刘锜劝道:“曲兄,如何恁般老实?岂不闻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?官家怕我们兵少,原本也是好意,这样吧,那一万余人,你同张兄各领一半,我们的四千余人,只由我和王兄统帅,出城开打,我们居中杀敌,你们左右侧应,只要不让他扰乱我等本阵,多些人壮声势,有何不好?”
“带他们出战,不用他们对敌?”曲端眼珠一转,顿时大喜:“妙计啊!贤弟,既然如此,我同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