堆湿丑衣服中,取了他的刀。
耶律得重脸上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古怪神色,伸手便去接刀。
眼见将要入手,潘巧云忽然尖叫道:“莫给他刀,他要杀你!”
阿不赉一个激灵,往后一跳,耶律得重一手捉空,暴怒道:“贱婢,胡吣什么羊屁?阿不赉是俺爱将,正要重重提拔他,如何会杀他?”
潘巧云一边拼命往后退去,一边飞快说道:“阿不赉,这老狗方才百般追问,说我和你有私情,我死也不曾说,他又说你看了他这般狼狈,绝不容你再活,要我从水中站起引你来看,他便趁机下手杀你……”
阿不赉一听此话,立刻断定不假,心知必是自己之前带潘巧云先逃一事,耶律得重此刻反应过来,再加上方才大伙儿丑态百出,他堂堂御弟大王,岂肯容自己再活?
耶律得重被潘巧云出卖,怒不可遏,神色狰狞无比,一面伸手去捉她,一面大骂道:“贱婢,原来你当真跟他有私情!便是有私,你也该选我这个大王,他区区一个匹夫,又能……”
话不及说完,潘巧云已经骂道:“呸!老狗,你当姑奶奶是傻子么?你那一身臭屎的模样,姑奶奶也看见了,日后你若想起,又岂容我活命?还有阿不赉身强力壮,姑奶奶跟他快活胜你百倍!阿不赉,救我啊……”
却是话未说完,已被耶律得重擒住,伸手掐住她细细的脖颈。
阿不赉如梦初醒,脸上凶光毕露,怪叫一声,噗通跃入塘中,一刀搠将过去。
耶律得重一让,避开了后心要害,左臂中了一刀,血自浑浊的池水中漾开。
耶律得重推开潘巧云,回身扯住阿不赉,就要夺刀,口中尚不住道:“阿不赉,你岂能信这贱婢?她爹被我杀了,因此存心挑拨你我,你这般聪明人,难道看不出么?你是俺的爱将,俺岂会伤你?快,快给俺!”
阿不赉不及他力大,被他甩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