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砸在院中一棵大树上。
那树有成人腰肢粗细,吃她全力一棒,砸得木屑纷飞,咔嚓一声折断当场。
上半截树干带着老大一个树冠,訇然落地,激起半天尘土,众囚徒见她这等怪力,无不惊呼。
段三娘扫视众人,狠声恶气说道:“老娘把话说在头里,汝等若肯用心杀辽狗,都是老娘的亲兄热弟,若是竟敢怕死退缩、临阵脱逃,嘿嘿,老娘眼里认得他,手里这条棍却不认得!”
李俊见段三娘行事老道,心中暗赞:不愧是冲州撞府造过反的前辈,果然行事周到。
当即笑呵呵道:“三娘妹子,响鼓不用重锤擂,我看这些好汉,也都同辽狗们不共戴天,从我们打辽狗,不仅能报仇,升官发财也是指日可待,他们岂有不尽力的?”
他两人,一个浔阳江中私商头目,一个反贼队里淮西天魔,此刻一唱一和,那些囚徒果然个个归心,都叫道:“如今辽国大军去大宋国,正是我等好汉用武之时,哥哥和大姐如此本事,我等死心塌地追随首领。”
李俊道一声“好”,便把出铁甲令他们穿了,又把大车拖来的兵刃取来,由他们选择合用的。
及至南门时,麾下水军骑了快马,送了李应的衣甲兵刃来,却是被衙门里一个都头贪墨,藏在捕快房里。
李应大喜,立刻披挂起来,头戴朱缨凤翅盔,身披黄金锁子甲,背胯边一条皮带,斜插飞刀五口,提一条点钢枪,李俊、段三娘看了,没口价喝彩。
这是城墙上早已杀声震天,众人急急上了墙,只见解宝来回奔走,指挥三百水军,把滚木擂石往下乱打,又有几十个会射的,各自挽弓乱射。
可怜这伙霸州兵,人数虽然众多,攻城器械却极为短少,拢共十余架云梯,打不出“蚁附”之势。
指挥攻城的叶青侍郎也自无奈,又聚集了一两千弓手,拼命往城上射箭,然而城上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