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头领,这等头领麾下能有什么好货色?大约都是些土贼。
再细看这些水军——水军通常不着战甲,不然打仗时落下水去,岂不做了秤砣?
见他都不过是些葛衣麻鞋,心想果真是群土贼。
几个都头交换一下眼色,都知彼此心意:岂不是天助我也?县令、县尉跑了,倒是成全了我们,我们人虽少些,毕竟是正规的战军,对付些土贼草寇,还不是手拿把掐?到时候把掠夺的罪过推给他们,平白发了横财,又得军功。
都纷纷大叫列阵杀贼,那些辽兵训练倒也有素,不多时列成阵势,齐齐整整杀奔过来。
李俊、张顺又惊又喜,他两个一路盘算怎么攻城,不料对方竟然开了门来野战,岂不是天助我也?
张顺当即叫道:“先赏一顿梭镖!”
前面数排水军,顿时从背后抽出四尺来长短梭镖,齐齐射出。
概因水上作战,弓弦容易受潮,故此水军们大都练了一手梭镖本事,平日在海里丢出去扎鱼,十有八中——若是扎人,更加简单。
后面水军亦不含糊,抽出梭镖便往天上抛去,划过高高一道弧线落下。
辽兵们大惊,几乎一瞬之间,身前、头顶,都是雨点般梭镖射来,不待反应,已然翻倒一片。
就这一轮梭镖,辽兵死伤百余,李俊怕他们逃回去闭门,大喝一声:“杀!”邹渊第一个抢上前,舞起折腰飞虎棍,打翻两个辽兵,邹润、孙新等齐声呐喊,带头杀了上去。
几个都头这才知道踢了铁板,急急便要逃跑,一回头,却见不知何时,一个胖大妇人竟然绕过了他们,独自堵住了城门,厉喝道:“今日关门打狗,识相的跪下投降,不然叫你个个都死!”
那几个见是个女流,哪里甘心束手就擒?齐发一声喊,朴刀、长枪、单刀,乱哄哄杀了过来,那妇人满脸狂喜,叫一声:“功劳来也!”手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