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万马之中,术法不过笑谈,又岂敢当‘武孟德’谬赞了……”
曹操见他神态唏嘘,皱了皱眉,打断他道:“郑法王这等说法,不免妄自菲薄。战阵之道,惟变为常!譬如弩兵,何其锐利,但若置身山林,威力岂不大减?又如骑兵,侵略如火,在这水网密织之地,却是难逞凶威。法术亦是同理——樊瑞兄弟!”
老曹唤来樊瑞,夸耀道:“此前救下七佛子,如今打穿宋军,全仗我樊兄弟法术!樊兄弟,你同郑法王都是有道之士,正可亲近亲近。”
樊瑞是老曹肚里蛔虫,一听此话,便晓得老曹有意结纳郑魔君,当即拿出芒砀山大当家的豪爽架势,哈哈拱手:“郑兄,小弟初涉江南,便闻你‘魔君’之名,只恨未能早见。“
郑魔君见他周身道气盎然,也自觉得亲近,连忙还礼道:“‘混世魔王’好名,在下也是久闻……看仁兄面色,莫非受伤了么?”
樊瑞摆摆手,便把此前如何施法作战略说一遭,笑道:“却是小弟修为有限,有些透支元气,待打完此仗,养一养便无碍。”
郑彪听他说到请神将大败姚兴一节,大是诧异,自家也会差不多的法儿,如何对上姚兴,一刀便被破解?
不由纳闷道:“小弟的请神术,请的乃是护法天神韦陀菩萨,不知仁兄所请却是哪位仙家?”
樊瑞笑道:“小弟请的乃是保生大帝麾下三十六神将之中的必大将。”
两个对了根底,郑彪更是诧异——
原来这所谓保生大帝者,得道不过百年,生前乃是宋皇治下福建路泉州府同安县积善里白礁村的一位医士,姓吴名夲,曾举科举,官任御史,后受昆仑山西王母点化传法,辞官修道,道号悟真。
这位吴悟真一生不食荤,不娶妻,悬壶济世,不问贵贱,一生活人无数,景祐三年羽化于家。
后有人重病难医,立其塑像而参拜,其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