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。
转对刘光世道:“你这仗怎么打的,说来听听。”
刘光世腰背一挺,摆了个铁血悍将的姿势,抱拳道:“回禀大帅,末将奉命引骑兵先行,去同熙河兵汇合,一路急行至一座小山之下,见他熙河兵正同数万反贼厮杀焦灼,末将当即领兵杀入,切割敌阵,以至反贼大溃,大帅你知道的,辛兄为人,心眼不大,末将见大局已定,便退到一边,让他熙河兵去建全功。”
他这番话,和辛兴宗微有出入,辛兴宗说骑兵杀到时自己已经胜了,刘光世却说是自己来了才胜的,这等小节,乃是诸将争功之常态,童贯见得多了,也不细纠,便问道:“那如何又打败了?”
刘光世顿时流露出一种悲愤、无奈的神态:“当时辛兄领了一股人马,穿插去封了反贼后路,杨老将军率大兵掩杀,我便为他掠阵,谁知忽然辛兄背后杀出一彪强军,杀了他家老二,又戳翻辛兄,我还道他死了,便要为他报仇,然而杨老将军列了横阵上前厮杀,我的骑兵都被挡在阵后,那新来人马便同杨老将军厮杀,一举将他杀败,我见他兵败如山倒,怕撞乱我的骑兵,便率领大部先撤,又令麾下猛将‘夜叉’王德分兵去救杨老将军。”
对上了!
童贯点了点头,恨恨道:“杨惟忠匹夫,厮杀半生,越老越是无用!”
这时军校来报,杨惟忠收拾了一万余残军,撤回崇德县,要求见童贯。
童贯发怒道:“他一个败军之将,有什么脸面来见本帅?若不是刘光世派人救他,他这条老命怕是也早已交待了!我不见他,去将他扒了衣甲,囚在营中,待来日班师回朝,再让官家亲自发落他。”
一干如狼似虎军校领命而出,杨惟忠一身征尘,恭恭敬敬等在营外,遭他们当众按倒,扒了衣甲,一条索子困成粽子,押去小帐看押。
王德看得莫名其妙,待刘光世回本营,便求刘光世帮忙向童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