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已冒出五六十条好计策。
口中却笑起来:“瞧瞧这个大人,堂堂节度使,威震山东河北的好汉,如何今日也说起痴话来?”
曹操和李清照都看过来,曹操嗔道:“你这婆子,休得见风便发,我如何说痴话?”
王婆指着李清照道:“便是婆子这双老眼,都看出这位夫人乃是绝代的佳人,大官人如何称她为兄?”
李清照毕竟单纯,只道她真个不懂,连忙解释道:“王妈妈误会了,武兄这般称呼,是拿我当笔墨朋友相待,不以我是女身便小觑我。”
王婆“恍然大悟”,啧啧连声:“这真是活到老、学到老,婆子何其有幸?能和你们这些大学问人做街坊,日子久了,连我这茶坊,都多了几分雅气。”
李清照心地好,不愿见人捧高她,当即笑道:“什么大学问人,王妈妈谬赞了,其实王妈妈才真正让人佩服哩。”
曹操听了怪眼一翻,讶然道:“你佩服她?你了解这婆子么?”
李清照见曹操不屑,顿时有些不快:“王妈妈的事情,我亦听家里下人说过些,她老人家三十六岁便没了丈夫,独自拉扯儿子长大。武兄,这个世道,一个女人没有田产、积财,有几个能好好活下去?王妈妈却是凭着自己双手挣饭吃,她学了煎茶的本事,又会针灸刮痧,亦会抱腰收小,还做牙人,得空收些旧衣服缝洗干净发卖,辛辛苦苦半世,独自一人支撑家业,这等坚强女子,如何不值得我佩服?”
王婆听得微微发呆,她在市井中厮混了一辈子,是人是鬼都要往来,真心还是假意,听音便知端倪:李清照这番话情真意切,听在耳里,撞入心头,想起几十年苦守挣扎,一时不由眼眶发热。
暗自忖道:怪不得她这般大家业,却日日来我店里喝茶,每每多给银钱,又几次给我布匹,只说些什么花样旧了不爱了的话儿,本道是个不知世道艰难的痴呆文妇,原来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