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大溃,那些御林军里,很多本就是宋朝的降军,如今被人这般追杀,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,于是下意识便拿出压箱底的本事,一边跑一边大叫:“败啦、败啦,我军败啦。”
可怜田虎十万大军,除了派出去筑坝拦水的一万人,和上阵的五千御林,留在各营待命的军马,足有八万出头,然而此刻兵败如山倒,那些兵将慌慌张张一看,虽然不知宋军多少,自家人却是接地连天般败将来,这等情形,不趁机先走,难道还有谁肯留下做个中流砥柱不成?
于是便似传染病一般,一个个营盘闻风而溃,那些兵将慌慌张张的,或是随大流逃跑,或是化整为零,径自钻入各条小路逃命。
堂堂十万大军,都不曾决战,便就此星流云散。
不过此时田虎也顾不得大军如何了,他一连穿过数个营盘,都未曾甩脱武松,只觉身边人越来越少,后面武松呼喝声越来越近,心都提上了嗓子眼,猛然心中一动:罢了,寡人何不去邬梨的营中,我这舅子练的兵倒有些规矩,说不定便能挡住那个修罗。
他这时身边只有二三十个死忠之士伴随,都随着他跑向邬梨营中,远远便看见邬梨营前,一支三千左右军马好好列成阵势,并不似旁的营盘般闻风而溃,不由大喜:舅子哥果然练得好兵,竟然比我御林军还要镇定。
及至近前,却见阵前立着一大一小两人,大人披着战甲,相貌温文忠厚,乃是邬梨的亲信部将叶清,仗着一条长枪;小的那个周身紧打扮,却是个粉妆玉琢般的女孩儿,约莫十一二岁年纪,拿着一具小弩。
这个女孩儿,田虎也自认得,却是邬梨因没有子息,收养的一个女儿,唤作琼英,被邬梨两口子珍宝般相爱。
见这一大一小立在阵前,都紧紧绷着脸,田虎几乎落下泪来,暗想道:寡人今日兵败遭难,那些大俸大禄养活的大臣,没几个肯顾及寡人性命的,你看着一个部将、一个幼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