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计前嫌,如此便有机会逃走了。至于以后……哼哼,单凭“赵佶这厮虽全无人君之象”一句,你这厮便该千刀万剐!
思忖已定,只觉自己英明神武,临危不乱!
正自得意,那个家臣矮汉又叫道:“怕什么大军?我为何要千辛万苦牵扯那衙内入局?待去了高俅,朝中又有几人能战?再说只待‘自登莱涉海,结好女真,与约攻辽,’一旦灭了辽国,宋国对付金国还来不及,凭什么征伐我等?”
“慕容彦达”仍嗫嚅道:“若是还没灭辽,宋兵便来,如之奈何?”
矮汉狞声道:“杀了道君皇帝,朝中必然大乱,待新皇即位,如何便得立刻出兵?只不过一两年间,我等基业便固,届时怕他何来!主公啊,祖宗荣耀,皆在你一手也!”
“慕容彦达”良久不语,似乎正在天人交战,半响,深吸一口气:“既然如此,我也只好对不住官家了!”
赵佶一听,不由屁滚尿流,之前思忖的“先抚后剐”之计早丢九霄云外,若不是塞住了嘴,“莫要杀我!寡人把皇位禅让于你便是!”的言语,必然已脱口而出。
正感受着胯间暖意,忽听得矮汉厉喝道:“呔!什么人!”
随即听见一个陌生声音,怒气冲冲道:“你把我高坎贤弟骗走,究竟为了何事?我兄弟人在何处?”又有几个人齐声喝道:“交出高衙内,不然叫你个个都死!”
赵佶绝处逢生,顿时大喜:不料高衙内这个浑种,倒有人肯为他这般出力!只盼这些人有些勇力,能把大燕余孽击溃。
便听矮汉冷笑道: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闯进来!哼哼,给我杀!”
这声“给我杀”,又让赵佶一惊:“啊呀,原来不止慕容彦达和他两个人!这干人敢鼓动慕容彦达复国,本事必然不低,高衙内的狐朋狗友,又岂是对手?”
他这边战战兢兢,便听的外面叮叮当当打成一团,双方似乎各有数人,口中呼喝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