愕凝固。
倒映地上的人的影子,头部忽然脱离,伴随‘冬’的一声,站在帐中的桑伏重重倒了下去,砸倒了油灯。
脑袋从他肩颈掉下,毫无阻碍的滚子在了地上。
几乎同时。
载歌载舞的营地,一个个越劼士卒灌着酒水,哈哈大笑的指着那边排队走进帐篷的同族,出来的人满面红光,系着腰带坐去一旁说着帐中女人如何凄惨模样,逗的同伴笑更大声。
“中原女人皮肤光滑……我还咬了一口,跟羊羔肉一样嫩。”
“等会儿,烤几个怎么……”
一个头戴毡帽的越劼士卒哈哈大笑,还未说完话,他目光里隐约看到了有什么东西游移而来,搓了搓眼睛,再看时,原本与他说笑的那同族保持着笑容,脑袋往胸前一坠,就在他目光里掉去了地上,血箭唰的从断颈喷射而出。
“啊——”
那胡人吓得跌坐去地上的同时,犹如幻觉般,他好像听到了自己颈脖传来了撕裂声。
附近围拢火堆正说笑的几个越劼轻骑脑袋齐齐掉了下来;排长龙进入那边响有女人惨叫帐篷的一队越劼胡人,像是被刀锋整齐砍了过去,就在站立之中,一颗颗头颅落在了地上。
就连帐中正在凶勐冲刺的身影也在刹那间掉下了脑袋,鲜血溅了裸露的妇人一身。
反应过来的,没反应过来的越劼人此时混乱成一团,不少人仓惶奔走间,脑袋莫名其妙的掉去地上。
听到动静的阿连骨提了兵器掀开帐帘,映入眸底的是奔走的士卒混乱挤做一团,有人走着走着脑袋便掉了下来,将阿连骨吓得兵器都落在落地上也不知。
‘汉人的道法,不是这样的啊……’
他急忙叫上亲卫冲去祭师帐篷,口中喊着:“桑伏祭师!”然而,他拉开帐帘,话语顿时戛然而止,他口中的祭师此时早已身首异处倒在血泊当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