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伍刚出村口,一阵大风吹过,顿时一片人仰马翻,再后来,新郎官就没了,就剩一匹马还站在那。”
“除了大风还有什么?”那中年书生开口问道。
“什么也没有。”老汉摇摇头,一边摆弄着锅碗,一边说道:“听当时在场的人说,他们跟着新郎官才出村,灯笼忽然就灭了,周围漆黑一片,一回头,村口都消失不见,黑灯瞎火啥也看不到,就像只剩他们孤零零的在黑暗里,怪吓人的。”
说到这里,那老汉压低了声音道:“可你们不知道,村里的人却说,迎亲的队伍出了村口不过两丈,就忽然在路上不动了,眨眼间,新郎官就在马背上凭空没了。”
嘶~
也不知是不是被老汉阴仄仄的话给吓到了,还是所讲之事过于诡异,让一帮爷们儿低低深吸了口气,便都不说话了。
片刻,还是有人开口活跃了气氛:“不谈这个,大雨天的说这些晦气。”
有人开口,自然有人接话,干笑着接过话头说道:
“这雨天喝茶其实也不错,要是再有戏可看,那就舒坦了。”
“说起戏,你们知不知道,最近新了许多木凋戏,那叫一个好看,我最喜里面的黑张飞,真性情也,杀人那叫一个利索。”
有人打趣道:“要是被杀的那人是你,你怕巴不得张飞能手下留情!不过说起来,这戏确实很不错,听说戏班也颇有声势,分成几拨到处演戏,有些都快跑到洛州。”
“那边快打仗了,跑那边去,这不是给胡人送菜!”
“真遇上了,那是他们倒霉,算了算了,喝茶喝茶,诸位在这里相识也算缘分,来满饮一杯!”
茶肆里一帮汉子纷纷举杯哄闹叫嚷起来,陈鸢笑呵呵的跟着举杯,与那边书生示意一番,后者也举了举杯盏。
陈鸢放下杯子,然后,便看到盘中五张饼子,就只剩一些残屑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