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,拐过街口向东不过二三十丈的距离,果然看到了伙计说的那颗李子树,几个孩童吵吵嚷嚷的握着长杆正去打青黄的李子,见到怪模怪样的牛车在门口停下,喊了声:“快跑!”拖着长杆一哄而散。
黑瓦白墙的小院门房紧闭,陈鸢下车敲了一阵,才有脚步声过来,门扇‘吱’的打开一条缝,露出小半张脸,是一个裹有藏青缠头的老妇人,挽起的发髻几乎全白,神色警惕的打量门外这个陌生年轻人。
“你找谁?”
“在下是游历四处演木凋戏的,路过这边,想寻一处宅子借宿几晚……”
“我家不借宿。”老妇人看到陈鸢手伸去袖里,直接就把门给碰上:“……也不需要钱!”
“老人家!”
陈鸢想了想,当即换了一个说法,赶忙拍门说道:“其实,我是替我父亲还恩来的,当年我父亲受过常翁恩惠,临终时,特地让我寻来,我去了通山县,打听了多日,才知道你家已搬来这镇上。”
吱~
院门再次打开,老妇人目光直直的看着陈鸢:“你如何认识我丈夫的?”
“其实我也不清楚,只是听我父说他外出做买卖,落入贼匪之手,最后被一老人所救,老人只是简单的说,他是通山常翁……”
陈鸢当然不可能说是书上看的故事认识的常翁,随意编了一段故事,果然,那老妇人眼睛忽然红了一下,骂了句:“这老东西,就喜欢寻道求仙,家也不顾……”
听老妇人这话,陈鸢大致明白,这家人其实根本不知常翁早已踏入修行,只不过是以寻道求仙的借口出门游历,让人觉得不务正业。
当然,常翁已经死了,他们估摸也不知道。
或者,已经当做对方在外面死了,毕竟有二十多年没有回家。
“老人家,那可否让在下进……”陈鸢正开口说话,院里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