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虽说有着利益的关系,终究没让自己死在外面,相处下来,除了脾气臭一点,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。
疯老头跟在徒弟旁边,见喊对方也叫师父,瞪圆了双眼,撸起袖口就走了过去,上下打量这瘦巴巴的老头儿。
赵班主看着陈鸢追出来,下意识的后退,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本黄线装订的书册,拍给一旁的三儿,示意让他交给陈鸢。
随后,哂笑的说道:“陈鸢啊,我觉得你已经可以出师了……就不用跟着咱们回伏牛镇那小地方,这书啊,是戏班上面传下来的,都是一些凋琢木凋的技巧,拿去看看,就当我送你的出师之礼。”
说完,连忙催促帮工赶车,叫上三个徒弟赶紧走,出了侧院的街巷,撒开丫子飞快消失在了长街上来往的行人间。
陈鸢看着手里的书册,心里陡然空落落的,回头看去这刘府好一阵。
‘这里的事已了,也该是告辞了。’
他叫上还在街巷东张西望的师父一起返回刘府收拾行囊,刘老夫人听闻陈鸢要离开,连忙带着儿子从后院赶来,但陈鸢去意已定,岂能留得住?
老妇人只得让人准备了一辆辕车套在那头老牛,看着坐上车撵挥鞭缓缓驶离的身影,一直送到街口。
望着繁杂的长街,朝来往行人间渐行渐远的牛车,妇人、刘伯元双手合着躬身揖了一礼。
“恩公,慢行!”
……
“去哪儿啊……”
天光微微倾斜,老牛甩着尾巴,拉着车斗缓缓走过热闹的市集,陈鸢握着鞭子看着周围来来去去的身影,有些茫然。
想问坐在车斗里的师父,可疯老头拿着几锭银子,杂耍般在手里抛来抛去,正完的起劲。
‘先买些做木凋的工具……先凋一些出来看看!’
拿定主意,陈鸢沿着集市寻了几家杂货铺,凿、锤、削刀、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