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里,那枚南越武帝印,就是发现于头箱之中!
就是这枚青铜盒子,哪怕是用青铜做的,在被棺盖板压了上千年后,也损坏的很严重了。
而且深插进棺盖板内,也不好取出。
这种活,陈翰自认为是干不了的。
事实上在场的所有考古人员里,也只有孔建文和李教授,有信心能将其完好提取下来。
就连江西所的温所长,都没这个水平。
从事了三十多年考古工作的孔建文,亲自上阵,开始小心翼翼的剥离青铜盒。
一边剥离,他一边还不忘对着学生们教学道:“我们华夏不同时期的墓葬,里面的棺内遗存,他这个埋葬的情况,可能分别都有差异。”
“可以说是没有一个固定的格式,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套路。”
“所以,在提取文物的时候,发掘状态也是形式多样的,并不能照本宣科,想要从书本里找到完全可以临摹的发掘方案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面对这些复杂多变的发掘状况,我们做考古的,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经验,针对性的想办法去克服。”
“像这个文物,提取时既不能伤了青铜盒,又不能有损棺木,就是一次极其复杂的状况。”
“我们只能用竹条,一点一点的插入青铜盒与棺木的缝隙之中,以毫米为单位轻轻的挪动,借用摩擦力,将文物与棺木之间摩擦出一个空隙来。”
“说起来,其实和医生做外科手术也差不多了,就是讲究一个骨肉分离的同时,不伤害骨头,也不破坏肌肉组织。”
“这是一个需要耐心,要磨性子的活!”
孔建文说的很认真,陈翰他们也听的很认真。
但是陈翰完全没想到,孔建文口中的“磨性子”,居然要磨这么久!
整整用了四天的时间,这枚青铜盒,才被磨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