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数达三千的子嗣。
但他不敢在一位恐怖神祇的卷者面前表现出他的急切,这是不理智的。
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以此进行冷静而不失去礼仪的对话。
他对神殿中温和注视他的克洛托这样说道:“但……火神冕下和埃庇米修斯冕下是关系很好的朋友。”
“而您的荣光同样更胜往昔……”
克洛托只是温柔地向他笑了笑,似乎感觉到了眼前之人的悲伤,她说:“修普诺斯,你变了很多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我的确是赫菲斯托斯眼下唯一的从属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克洛托迟疑了片刻:“就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,我是否就是那个被他所卷顾的人。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,他明明拒绝了一切,却又在更早以前,给予我第二次生命。”
“现在,岁月史书也不在我的手中,我对抗不了那个司掌厄运的新神。”
修普诺斯以为这就是拒绝。
出于礼貌,他在临走时劝慰:“您的忧心也许是多余的,赫菲斯托斯冕下一定给您留下了不凡的礼物,只是您还未曾察觉……”
……
睡神修普诺斯走后,克洛托在神殿中叹了一声。
“多余的吗?”
她走入神殿内黑暗的角落,在那里,一架纺车安静地躺着。
纺车上面,命运的丝线垂落在地上。
自从权柄被哈迪斯以隐秘道路的方式掠夺,自己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啊。
连这些命运的丝线也快要失去它们的力量了。
克洛托俯身去收拾它们。
看着这些失去命运力量垂落到地上的丝线,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。
也许……也不是真的一无所有。
她的确还有一件礼物。如果不是睡神修普诺斯提及,她都近乎忘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