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人笑了。
“先生,您真傲慢,可以肆意评价一个人往后的道路。”
“如果我是学者,那您呢,您又是怎样的人?”
赫菲斯托斯也笑了。
“我?我是远离凡俗喧嚣的神祇,是时间尽头熊熊燃烧的火焰,也是居住在利姆诺斯岛的匠人。”
青年人笑的更欢快了。他觉得赫菲斯托斯很有趣,有趣极了。
他对赫菲斯托斯说道:“原来你是一个无信者。真狂妄啊。”
“有神祇会喜欢你的狂妄的,当然,也会有不喜欢的。”
“如果十年以后我们还能再见,那时的你必定会成为传奇一般的人物。”
真话有时候比假话更难得到信任。赫菲斯托斯乐了。
他顺着青年人的话接了下去:“那你呢?刻意信仰一位不曾回应无有需求的神祇,你不也是无信者?”
“诶。”青年人立起手掌挡在身前,以示不认可赫菲斯托斯的话。
他说:“那是以前。但现在我是安瑟神忠实的信徒。”
“为了面见她,我从遥远海边走到这里,用了整整两年时间。”
“我一直在路上,即使望不见前方的路途也不后悔,只愿能亲眼目睹安瑟神留在人间的痕迹和教义。”
赫菲斯托斯看着他:“我一直都知道,你是很虔诚的信徒。”说完吃了一口青年人给予的麻饼。
气氛一时之间沉默起来。
青年人有些不适应这种沉默的氛围,主动打破了平静。
“其实,信仰一直都是人类的自由。”
“无论是怎样的神祇,都只能强迫人的身体,而不能左右人的内心。”
“所以我并不排斥无信者。”
赫菲斯托斯吃着麻饼随意地回答道:“那可未必,神祇的威能超乎你的想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