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钱家生病的那位家主,不但懂得放权,还懂得避祸,才是真正的智慧。
可惜,他因为病体,并不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县衙,却是失了先机,所能得到的好处,比起自家来,可能就要少上许多了。
孙崇礼家中经营织绣布匹生意,摊子铺得很大,靠的不是某一位两位贵人,靠的就是所有贵人,他奉行的原则就是与人为善,多多送礼。
宁愿自己家小挣一点,也要把大老爷们伺候饱了。
这种伺候当然不是没有原则,他可以供奉资财给大大小小的官员,却绝不愿意供奉给一个土里八叽,凭着勇力乱来的庶民。
他不配。
这就是孙崇礼的想法,平生最想要的,就是获得一官半职,好让孙家得到阶层的跃进,有钱并不算什么,有权才是大爷,这就是他的想法。
因此,得到县衙动静的同时,他第一时间,就想投奔静态,有钱出钱,有力出力,先把祸害巴陵的什么白龙会,什么张百龄,清除掉这种害群之马,才是一等一的要务。
“是的,对此等大盗,绝不能姑息养奸,以往县尊大人势单力薄,受人要挟,现如今有菩提院的高僧前来相助,实力大增,必可毕其功于一役,我等且且不可一旁观望,还得多多相助才是。”
他话音一落。
前方转角处,有人轻笑出声:“孙兄高见,王某不如远矣。”
说话的是一个五短身财,身宽体胖的中年,此时天色渐白,就可看到他脸上堆起的笑意。
这人是王有财,他家是真的有钱,经营大半个城池的粮食生意。
能做这等关系到民生的大生意,王有财当然不是什么没有根基的普通货色。
传闻他与州刺史有着姻亲关系,这只是传闻,具体也没人深究。
但是,王胖子的粮食生意遍布五县,触角由南至北,这些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