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放下酒杯,刘逢春感慨道。
“你不是更不容易,慈善哪有那么好干的!”
做了这么多年的慈善,林瀚文太知道其中的艰辛了。
做慈善,听起来很高大上,就好像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。
可实际操作起来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。
升米恩,斗米仇。
在帮扶的过程中“农夫与蛇”的故事没少上演。
而且做慈善这种事很难得到所有人的理解,尤其是家人。
正是因为做慈善,刘逢春的老婆跟他离了婚,刘逢春已经孤身一人过了很多年。
他住的房子六十多平方,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,两個卧室里分别有两张老式木床,客厅里有两张九十年代生产的老式单人沙发,电视还是25寸的大屁股。
两人吃饭的餐桌是用了十几年的简易折叠方桌,桌面“包浆”厚重,早已看不出桌子原来的颜色。
“都不容易,不过,看见被绿植覆盖的白川山,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,一切就都值了。”刘逢春憨笑道。
“是啊!”
林瀚文笑着点了点头。
两人边喝边聊。
电视里,熟悉的声音传来,是最新一期的《寻找歌手》开播了。
“林老师,又能看见你了。”
“以前我是真不知道,你唱歌这么好。”
半斤白酒下肚,刘逢春满是皱纹的脸泛着红光,他指着电视里的林瀚文笑容灿烂。
林瀚文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,说道:“老刘,我还从没听过你唱歌呢。”
“西坡村的赵老汉都会唱几句。”
“我这破锣嗓子,跑调!”刘逢春笑着摇头。
“来两句,我可以教你嘛。”
“一个人的时候唱唱歌也是好的。”林瀚文笑道。
“那我就来两句?”
借着酒劲,刘逢春酝酿了一下,然后便开口唱了起来:“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