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早就被肆意排放的炼金毒素给污染得不能用了。
就算祖安人愿意下乡种地,这里也没有地供他们种的。
“祖安对诺克萨斯主导的国际经济体系依赖太深了,而我们甚至连摆脱这种依赖的自然条件都不曾拥有。”
“一旦皮城和诺克萨斯将我们踢出他们的经济体系,掐断了我们的原材料和粮食供应,那我们就会像是咽喉被人扼住一样,在痛苦中活活窒息。”
莉娜说的这些问题,有识之士都不难看清。
可祖安缺的就是这种有识之士。
在此之前,祖安人只知道简单地恨炼金男爵和皮城佬,恨这些剥削、压迫他们的大反派。
可从来没有人想过,在推倒了这些大反派之后,祖安又该如何发展、如何破除困境?
大家似乎都只想着痛痛快快地闹上一场,却没想过在推倒旧秩序后,如何建立起一个务实可靠的新秩序。
粮食供应问题、原材料进口问题、商品出口问题、就业问题、污染问题、产业结构、产业附加值、产业链复杂度...
这些问题可不会随着炼金男爵的倒台,就凭空消失的。
可祖安却从未有人考虑这些,只有领风者考虑到了。他们建立了组织,设计了制度,做起了社会调查,开始为祖安查漏补缺。
“这...”这家的男主人听得心情复杂。
他又是佩服,又是心惊:“莉娜小姐,按你们的调查结果,我们似乎根本就没有得罪皮城和诺克萨斯的底气。”
“祖安...似乎根本就不可能独立。”
“不,可以的。”莉娜说:“不过得跪着。”
如果祖安独立之后,仍旧乖乖地为皮城出卖廉价劳动力,低价提供矿产和煤炭能源,承担着高污染的代价提供化学原材料和炼金产品,那皮城和诺克萨斯就可能允许祖安的独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