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您母亲坚持。”侍女为难:“她在信上说,您必须接收这批奴隶。这才是诺克萨斯人该做的事情。”
“......”梅尔一阵胸闷。
她小时候是见过诺克萨斯军队捕杀奴隶的场面的。
那几乎是她一生的阴影。
“而且您母亲还说。”侍女又小心补充:“随着帝国战争的扩大化,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奴隶送来。您作为诺克萨斯的贵族一员,必须帮忙消化这种过剩的资源。”
因为打仗打得太多,奴隶竟然都抓过剩了。
“野蛮!”梅尔忍不住低声轻哼:“我看那位陛下简直就是疯了!”
“小姐,慎言!”侍女慌忙提醒。
帝国的秘密情报组织,诺克萨斯的“战争石匠”,可是跟黑夜一样无孔不入、如影随形的。
所以对诺克萨斯的大臣、贵族来说,哪怕是在家里说皇帝坏话,也是件非常危险的事。
但梅尔说得没错。
现在帝国的大部分有识之士,都觉得皇帝达克威尔可能疯了。
诺克萨斯是穷兵黩武不假,但却一直是可持续性地穷兵黩武。
而皇帝达克威尔这几年却跟犯了狂犬病一样,见人就咬,咬了就不知道松口。
在他的命令之下,诺克萨斯如今同时在跟帝国北边的弗雷尔卓德部落、东边的艾欧尼亚群雄、西边的德玛西亚联盟、南边的恕瑞玛土着作战。
地图上能宣战的国家,基本全被他给宣了。
而且没有主攻,每一路都是主攻。
结果就是,帝国在北边遭遇了弗雷尔卓德“冬将军”的迎头痛击,在西边撞上了德玛西亚的铜墙铁壁,在东边的艾欧尼亚和南边的恕瑞玛,又同时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。
四线作战、倾国出动,战事却迁延日久、纠缠不休。
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