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长时间有效支持毛文龙的登来巡抚，是前后几任登来巡抚中对毛文龙支持力度最大的一任。甚至在地震时还在向朝廷上疏请求预筹毛帅之接济。

前两年，毛文龙也的确是打出了一些成绩出来。

不过么，毛文龙的性质却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。

毛文龙的东江军跟别处是不一样的，属于那种越打越少的，别家边镇一旦受到了损失可以得到内地兵员不断补充，而东江军的兵员补充只能来自于辽民难民。

也就是说，东江军想补充兵员，只能去后金地盘解救汉人奴隶。现在辽东也是反应过来，努尔哈赤已经将辽民全部北迁，这就使得东江镇的兵员补充也随之变得日益艰难起来，只能依靠零星地从后金逃出的辽民来补充损耗。

努尔哈赤将辽南之民北迁辽沉的做法，虽然简单粗暴却十分对路。这一做法迫使东江军不得不放弃自己所擅长的水战，登陆深入内陆地区与擅于陆战的后金白刃交锋。

而东江军一旦在陆上不能快速解决战斗，后金骑兵很快就会赶到支援，然后一路追着撤退的东江军打。深入内地就是在后金主场作战，那就是找死了。

张好古当初在殿试的时候提出来的游击战，其实，更加适合女真人，游击战的精髓在于军民关系，显然，建奴在当地的军民关系比起大明要更好。

人心可用。

现在毛文龙仗打的少了，虚报战功的次数多了，毛文龙舍不得自己的兵马减少，而明军在这辽东又只剩自己这一根独苗，所以，毛文龙已经产生了拥兵自重的意思。

毛文龙向上汇报战果时越来越夸张以求更多赏银，而东江军实际深入后金内地的频率却越来越低。

保全实力。

毛文龙未必就有投靠建奴的想法，但是，如果自己手中的实力足够硬，两边都要来拉拢自己。

袁可立倒是想要在张好古面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