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好古不说。
就是希望朱由校能够自己的思考。
要让朱由校自己坚定自己的信念。
必须要贯彻摊丁入亩,必须要把土地给释放出来。
他自己不想明白,张好古再怎么苦口婆心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。
只有让这个狗皇帝自己体验,自己去感悟,他自己明白过来的东西,掌握的道理,比起自己说一百遍,说一千遍都好使。
当然。
张好古也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朱由校的身上。
不知不觉,两个人已经是来到了流民办
这是一个专门引进流民的地方。
一个个衣衫褴褛的流民正在登记。
这永定县的人口是越来越多了。
“老哥,你怎么称呼?”朱由校索性单独的开了一个登记处,一边登记一边跟人聊天。
“我姓王,我叫王老七!”
这个流民也是携家带口,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儿子,他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,看的出来,他的动作并不怎么规范。
“王老七!”
朱由校念叨着,一边登记一边随意的开口询问道:“你是怎么想到来永定县的?”
“这还用问,家里活不下去了!”王老七回答道。
“活不下去?”朱由校忍不住问道:“可是家里遭了灾?”
“倒也不是!”
王老七叹了一口气,眼眸当中散发出了几分恨意:“是我们家被霸占了!”
“家被霸占了?”朱由校愣了愣:“普天之下,谁敢霸占你的家?难道没有王法了吗?”
“王法?”
王老七打开了话匣子:“我家是河北的,本来家里还有五亩地,本来这个生活还是能过下去的,后来皇帝拍了镇守太监过来,说是要交矿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