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男人。
年争不耐烦叫道:“睡个屁,特么的我和林静心离了这么多年了,你搁这吃个屁醋啊,让她接电话。”
“年总,这么晚了你给我妻子打电话,听这口气像是喝了酒,注意影响啊,我倒不是小心眼的人,可你这终归容易引起家庭矛盾,我说的是你家里。”
年槐诗继父喋喋不休,惹得年争郁闷无比:“女儿出事了。”
哒,男人的声音远了些:“年糕出事了,你快接电话,我不是故意的啊,我就是想听听他为什么要这么晚给你打电话,我这不知道年糕出事了,你...”
“你闭嘴啊!”一道怒气冲冲的女音吼了声,随即冲着电话继续吼,“年糕怎么了,年糕怎么了,年争你个王八蛋,女儿今天不是去你那个狗窝住吗,人呢,人呢,你给我等着,我现在过来!”
年争撑着额头,有气无力:“女儿在卧室睡觉,她今天跟我说了点事,我觉得有必要和你通个气。”
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停了下来,恐怕是之前鸡飞狗跳的穿衣服准备杀过来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林静心语气不善,“你说不明白,我自己给女儿打电话,你什么时候跟年糕关系这么好了,她还能跟你说心里话?”
“你又吃个屁醋啊!”年争觉得自己这个婚离得真对,两个人永远没办法好好说话,彷佛前世是彼此的杀父仇人。
林静心冷笑了声:“能不能好好说话?”
年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,卫生间的门开了,郑瑜面色不善抱胸倚着门框:“开免提。”
我真他妈的了!
年争无可奈何,开了免提,小声说:“刚才和年糕聊了几句,她提到了一个学弟,说让我投点钱给什么项目,你听出问题来了没有,有男人怂恿年糕来问我要钱。”
林静心显然没摸到重点,嘲讽:“舍不得给钱啊,我给啊,大晚上为了